,脱掉斗篷挂在门口,又脱掉了羊皮大衣。他的里面还有两套衣服,一套内衣,一套则是中衣,帐篷里的温度大概是三十多度,穿着中衣即可。

艾希思呆了呆,忽然想到了什么,忙端着洗脚水过来。张孝武坐在椅子上,脱掉靴子准备自己洗脚,但如精灵一样美丽的红发绿眼少女居然主动给他洗脚。他有点不适应被人这样伺候,说:“我自己可以。”但是艾希思听不懂他的话,用萨丁语问:“你在说什么?”

张孝武有点无奈,包办婚姻就是这样简单粗暴,两人文化不同,语言不通,却被强行的婚配,这怎么沟通?

艾希思忍着他的脚臭,给他仔仔细细洗了脚,然后将洗脚水倒在外面,回来之后自己洗脚洗脸。张孝武坐在一旁看着她,心情很复杂,艾希思回身望着他的时候,见到他盯着自己,顿时脸一红,心中想到了母亲的叮嘱,脸色更加绯红了。

洗漱好后,艾希思俏生生地走回到床铺旁,坐在白色的大床上,低着头不敢看张孝武。萨丁人婚礼尚红,而他们崇尚白色,更加匪夷所思的是,他们出生、婚礼、葬礼都崇尚白色色调,所以看到某家挂满了白色,你不知道人家是葬礼还是婚礼,或者是庆祝婴儿出生……

张孝武走向床铺,艾希思吓得像是受惊的小猫一样钻进了被窝,把自己的脑袋藏在里面,但张孝武只是从木床下掏出了睡袋,放在地暖上,躺在睡袋中。顾清兮活着的时候,特别喜欢和他一起钻睡袋里睡觉,尤其是躺在地暖上,一整个晚上抱着他,而今她睡在外面冰天雪地的棺木之中,而自己睡在布满白色的婚房帐篷里。

艾希思见他似乎走远了,从被窝里钻了出来,好奇地看着他整理好睡袋躺了进去,问:“这是什么?”

张孝武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,但不知道如何用萨丁语翻译羊皮睡袋,只好说:“床,我的。”

艾希思惊讶地看着他,难道结婚了,不是睡在一起吗?这和母亲说的不一样呀。

张孝武虽然吹灭了油灯,但帐篷中央还有一盆取暖的炭,正在发着红色的柔光,映得整个帐篷里通红,气氛有些暧昧。他的酒喝得不太多,但心情不好,着实有些醉了,便闭上了眼睛。

艾希思下了床走到张孝武身边,小声地问道:“你的名字是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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